楓子

这儿婉清/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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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剑主谢乐/双乐
剑三偶尔梦女一下。不打tag
无太多雷点,除了肖战,路人还是死忠粉都一样,见一个拉黑一个。

《铭时未悔》【谢乐/初乐/HE/完结】

《铭时未悔》
-这是4.0
-还是HE,里头有一只腹黑乐-又名宝宝师父好像是个面瘫傲娇口嫌正直【?】
-这只是突然的脑洞w祝食用愉快。

-首发是乐x


       年少轻狂,少年时代的冒险成了回忆中的花。乐无异不是个喜欢活在过去的人,但也不是一个能轻易忘记过去的人。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可以在他心里藏很久很久,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。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曾知道,到底是哪个步骤错了,我踏出的那一步,竟是站到你的身旁里去。

       梦的开端是一只偃甲鸟。人嘛,总会有梦想。有人想当大官,有人想修仙。甚至有人欲称王。欲望是无止境的,求知欲同理。偃甲鸟飞向乐无异的时候,同时是告诉他,这里有条路。走与不走,取决于他。所以乐无异的道,也在那个时候正式开始了。谢衣有野心,乐无异也有。他们的野心源于他们的梦想。这或许是乐无异与谢衣最像的一点。永不妥協,永不忘记。你可以笑他傻,放着定国公之子这个这么好的身份不用跑去当偃师。但是他绝对是幸运的。

       世上有多少可以在这金钱至上的年代不忘初心,在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无力回天,至亲至爱的恩师眼睁睁死在了你面前,你什么也做不了,那个时候你还能坚持那个回护他人的梦想吗?你会心灰意冷还是面对并克服?谢衣的死顾然对乐无异的人生留下一定的阴影。这伤囗很痛也很深。生命灿烂而珍贵,但是谢衣没告诉他,生命也是无常短促的。谢衣没有说出口,却用死亡与那个再也回不去的背景告诉他,你该长大了。这是他上的第一课,也是最后一课。他是个坏老师,没有完成课程就让乐无异提早毕业了。

       乐无异那杯敬师茶的开水还没煮开,他的师父就提着那盏灯远去了。这像一个狠狠又响亮的巴掌,告诉他,回护珍爱之人有时候会是一件很难的事。但这是难,不是不能。谢衣是个成功的例子,他回护的人是乐无异。同理,乐无异在那之后也回护他身边的伙伴。少年出英雄,他一直一直活在阳光之下。因为他知道他就是谢衣口中至而珍贵又至而灿烂的生命。所以他会是个好的偃师。面对诸多现实的无奈,依然永不忘记,永不妥協。他会流泪,也会愤怒,甚至会遗憾,或无奈。但是一如当年的谢衣一样,问个一百次还是两个字——不悔。

       那怕我命丧黄泉,黄土白骨,成了孤魂野鬼。碧落黄泉,三生不悔!

       那是我的梦想呀!师父!

       那是归来以后的谢衣一直重复问的问题。在与他刀刃相向到最后重返人间。这其中的曲折被谢衣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略过了。三生石上的记忆湧入了他的脑海之中,遥远的时光里他看见那座孤城,有笑有哭。到后来的背道而驰,最后是成为流月城第七个傀儡。他以为自己再也成不了谢衣,因为他再也不会是那个说着生命至为灿烂又珍贵的人了。生相对的便是死,他是暗杀者,活在别人的影子下,一具没有感情的傀儡。牵扯他的线是他存在的意义。他只有一个选择,就是听从命令。当他意识到他被当成谢衣的时候,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否认才能肯定他的存在意义。不然的话,这个未知的可能性也许会令他失去所有意义。

      一无所有。

       后来流月城的殒落,神女墓成了初七这具傀儡的孤坟。

       「不管你是谁,我都想要救你。」

       「没有感情的人,是不会说自己没有感情的。会迷茫,代表你会思考了。所以,你依然是个人。依然是我师父所言,至为灿烂至为珍贵的生命之一。」

       那一天,那个晚上,乐无异伏在床前为他换药。月色皎皎,夜凉如水,静水湖依然是陌生又熟悉的样子。只是他床边堆着一堆杂乱的偃甲图谱。原来乐无异正在为新皇李焱的利民政策做偃甲。因为要分神照顾受伤的初七。连夜赶工让乐无异有时候会趴在初七身边,倒头便睡。本来初七已经说了他自己便可以,但乐无异不依。这人有严重的犯罪前科,信用已经全部破产。所以乐无异说什么也不让初七离开他的视线。你想折回来又折回去?省点力气。本偃师要是再相信你一个字我就是豬。

       初七也没想,就回了一句豬比你聪明。

       「我说,其实你不想当谢衣,就当初七呗。反正你是你,我照顾你一辈子。你不同意,那是你的事。给我唱什么孤单寂寞那是没有用的!谁都知道你不是自愿的。哎别瞪着我。我会以为你爱上我的。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好歹也照顾过你。行行行是我活该!您老呢,继续养病。都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就别像小孩那样。我家大妹子都比你懂事。哼。」

       初七无言以对,这个口齿伶俐的毒舌少年真的是当年那个可萌可抱的徒弟吗?强词夺理的功夫跟谁学的。

       岁月真他妈是一把杀猪刀。

       谁教的,给我站出来。

       乐无异捧着那碗黑漆漆的药,放在勺子上吹了吹。初七第一次觉得他被耍了。味觉嗅觉什么的全部都恢复正常。所以初七只能坚强地被乐无异半灌半喂的喝了下去。那味道就像是放了十多年的臭鸡蛋一样。人间极品。初七只能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很坚强,事实上舌头已经苦得麻掉了。他只能默念一百次这是没有意义的这是没有意义的这是没有意义的。

       闭上眼睛假寝,还没感叹完徒弟多么腹黑,嘴里就被塞了一塊冰凉的东西。那是椰子汁的香味。在他的口中化开。奇迹般地令他口中的苦涩消失了。喉舌也舒服了许多。那人拿着帕子,笨拙地给他擦去唇边的药汁。当然,这种把大爷当婴儿的方法让初七非常不爽,他一把手扣住乐无异的手腕用力一拉,强逼他与自己对视。

      「……你眼里又没有脏东西……就不用洗脸了……」乐无异有点不解地与初七对视开口道。后者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这年头徒弟都是傻的吗?这分明是严重的抗议与威胁。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。乐无异觉得,连脖子都被捏过你这种眼神就好比一只猫。因为吃不到桌上小鱼干而炸毛的肉包。

       很好,把我和肉包作类比,很好,反了你。

       初七不说什么,乐无异也不提,只是有意无意地和他聊家常。乐无异也不遮不掩,反正有问题就问嘛。活生生的人在不问乐无异觉得这对不起他自己。初七开始的时候还会说什么我不是谢衣所以不懂。但是孔老夫子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。算上不要打雷就是三个人了所以我请教才没有什么问题。初七又一次为乐无异的能言善辩与厚脸皮折服。什么几分年轻时候的样子,这根本就是一个熊样。但这句话挺有用。初七果真给他慢慢解释以前留下的手扎,时不时给他提意见,有画龙点精之笔。每次乐无异有问题的时候,初七总是会面无表情地解释。虽然表情冷得像冰一样,但是却是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乐无异。

      用乐无异的话来说,初七,一个大写的老顽童。乐无异都二十多的人了还是被人抓错别字。这简直就是对乐大偃师智商的污辱。不就是写得难看了一点吗,又不是看不懂,本偃师过去就是一个白眼。然后乐无异就会遭到初七的重锤一击,拿着书就是狠狠一抽。错字还有理了?当年的谢衣还把笔记修了好几次呢!小小年纪就这样马虎成何体统。乐大偃师被呛得无言以对,只好认命一个字一个字的改。只是他发现他改一半就改完了。另一半被人改好了。端正公整的字迹和乐无异旁边的龙飞凤舞成了完美对比。乐无异看到也不说什么,就是傻笑了起来。

       「果真是傻徒儿。」

       「什么?」

       「没有。」

     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年三十那天晚上乐无异包着饺子,身体痊愈的初七一大早就出门了。乐无异也不拦。他真想走的话,乐无异又是拦不住的。只是看着留有余温的床铺,眼睛有了几分湿意。他揉揉眼睛,伸了个懒腰,便开始做饭了。年夜饭嘛,乐无异挽起袖子,哼唱着自己编的中华小偃师,偶尔会跳几步,把最后一条鱼放到瓷碟上便上桌了。看着一桌子的菜,乐无异有点替夷则丶闻人和仙女妹妹惋惜。他们要明天才能到访静水湖。他们都有要事在身。尤其是夏夷则,要筹备宫宴等等的事情而忙活了起来。于是阿阮也捨鸡腿陪郎君。虽然临早前泪眼汪汪地让乐无异留鸡腿就是了。闻人也一样,为帮助夷则而得廷后与乐无异见面的机会。乐无异除了遗憾也为好友们不变的友情感到很高兴。反正也就一天的时间,菜什么的重新做一桌也是没有问题的。

       其实还是蛮寂寞的,喜气洋洋的春联成了雪中一抹火红。有点温暖,又有点刺眼。乐无异也因此换下了往常那件和谢衣很相像的偃师服。穿上他娘给他特别订制的新衣,一件水蓝色的偃师服。这与乐无异当年穿的颜色分毫不差。只是袖子变得宽大了起来,长长的下摆垂在乐无异脚边。那件衣服的设计与谢衣很像,可以放不少偃甲要用的工作或材料。乐无异不得不佩服他娘的手艺,并为不能回家过年又一次感到遗憾。「也不知捎去的保暖偃甲有没有用,希望老爹别冷着了。」用偃甲鸟报完平安后,他坐在桌子前,金色的眸子露出小小的困意。他趴在不再冒烟的饭菜前,慢慢地眯起眼睛。

       好像有点困。

       此时,门被推开了。

       那人一袭白衣,放下那把沾上霜雪的油纸伞,发尾处也染上了几分雪白。红色的魔纹让人的表情添了几分寒意。眼神却柔和似水,神奇的是,这幅画面并没有什么矛盾。

       「傻徒儿,也不怕着凉。」

       听到人的话,乐无异努力睁大双眼,身旁的人俯身向前,手里拿着当年的那只偃甲鸟。他的手掌很大,上面有刀伤,还有厚茧。

       「师父……不要走……走了又何苦回来,让我还有幻想呢……」

       少年偃师的话带了几分哀怨,长久压抑的悲哀,让他都快忘了,谢衣回家了。

       是的,回家了。

       谢衣抱着他,那是个冰冷的怀抱,他拍着那个无声流泪的少年。听着他抽气的声音,谢衣的内心便又是一番煎熬。他欠他一个答案。

       「不走了。再也不走了。」

       既然上天给了他机会弥补,那他就好好珍惜吧。这短短的一生,何其有幸可以得到一个人,无怨无悔地站在他身边?当真是只有傻徒儿才会笑着站在他身边,握着他的手,成为他的曙光。

       谢某何得何能,得子相守。

       他是谢衣,也是初七。

       他是乐无异的师父。

       也只有他才可以成为乐无异的师父,这一点,绝对不会让步。这是他谢衣一生中最骄傲的一件事。

       「好久不见,在下偃师谢衣。」

       「谢某还欠乐公子一份见面礼。」

       「公子在谢某心中的地位实乃无价之宝。不知谢某以自己的一生来抵上这见面礼足够么?」

        少年偃师沉默片刻,笑了笑,跪在地上。

        「师父在上,受弟子一拜。」

       身前的人提着一盏澄亮的灯,轻轻扶起少年。

       一见初见。

        只是如今的少年已经长大了,偃术大成之时,便可知我名姓。

        谢衣终是履行了这两个多年前的承诺。

        你给我一个名字。

        我还你一个无悔的青春。

【END】
=========谢某有个手癌晚期的徒弟怎么破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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